100.第100章_嗜宠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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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.第100章

  晋?江?文?学?城?独?家??表杜青宁从冬晴手里接过药碗搁在杜青雨面前,笑道:“想来这方子再吃两日就差不多了。”

  杜青雨如今的脸色不再如前几日那般苍白,粉嫩的腮部已有了淡淡的粉色。身子无了大碍,她亦是觉得好受。将一碗苦涩的药汁喝下,她拿起一颗蜜饯塞入唇中,吃罢道:“在屋里闷了多日,怪想出去走走的。”

  杜青宁瞧了她好一会儿,见确实无碍,才应下:“那我们出去散散步,等真的根治了身上的病,咱们再出府玩。”

  杜青雨轻柔点头:“好。”

  待到外头的日头大了些,杜青宁才挽着杜青雨的胳膊出了闺院,一道缓缓朝后花园的方向步去。

  终于了了一桩天大的事,杜青宁自然觉得欢快轻松,她道:“以后咱们时常一起出去玩。”杜青雨本是答应了她这事,奈何之后身子一直在不适,倒是可惜了。

  杜青雨:“嗯!”

  杜青宁想了下,不由满怀好奇:“也不知三姐会遇到一段什么样的缘分。”她可不想三姐如大姐一样一直耽搁着。

  突然说到这个,杜青雨不由脸红的垂下了头,总觉得自己的想法颇为大胆,心中是又羞又不安。

  杜青宁侧头见到杜青雨这副模样,不由笑了笑,问道:“改日咱们去月老庙?”

  杜青雨点了下头。

  “想去月老庙求姻缘?”这含讽的声音,不用过脑都知是谁,自是那向来都盛气凌人的杜青南。

  杜青宁闻声眉头微拧,转头看了过来。

  杜青南在杜青宁她们放慢脚步之际跨步靠近了她们,讽道:“真是不知廉耻,怕是有点脑子的也不会看上你,何况还是个不知廉耻的庶出病秧子,倒真是半点不知掂量自己。”

  这话自然是说杜青雨,杜青雨闻言白了脸色。

  当着她的面欺负杜青雨,杜青宁自然会怒。她素来脾气都好,唯独这杜青南几乎每次出现都能勾起她心中的怒火。

  杜青南的话实在太毒,杜青宁干脆也毒了起来:“三姐是否会有长脑子的人看上,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二姐一定是痴心妄想了,也不知二姐妄想的是谁,一厢情愿的滋味,不好受吧?”

  若说杜青南的话是打脸多于戳心,杜青宁的话就是戳心多于打脸。

  本就受了伤的心,被生生再撕扯,杜青南怎能好受,她的眼眸瞬间如有红火喷出来一般,过去就抬手朝杜青宁那张碍眼程度不亚于杜青雨的脸扇去。

  杜青宁也同时抬起了手,抓住她的手腕,一把将她推了个踉跄,差点摔倒。

  杜青宁虽是练武废材,也不至于应付不来这种闺阁娇女。

  杜青南从未被人如此戳过心,这口气如何也难咽下,正是欲再过去打人之时,见到不知何时步到杜青宁身后将靠近的杜栩。

  只一瞧三叔那清冷的眼神,她就不由打了个颤,身子僵了起来。

  杜青宁见到其异样,立刻转头,就见已站在她身旁的杜栩,登时眼睛一亮,挽住他的胳膊:“爹怎会在家?”

  杜栩侧头看她:“今日是武平王府的人过来提亲的日子,你忘了?”

  杜青宁闻言眨了下眼:“最近一直关注着三姐的病情,倒真是忘了,那他们的人可是过来了?”

  杜栩:“当下正在前院候着,为父这就过去。”

  杜青南听着眼前父女所谈,心中滋味更是不好受,未想到杜青宁这么一个父母不明的养女,运气竟能这般好。

  这时杜栩又问: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
  杜青宁撇了下嘴,道:“姑娘家家的,闹点小矛盾。”

  “嗯!”明着杜栩也没有过问太多,只抚了抚她的后脑,“爹先过去了。”

  杜青宁弯了眼眸:“去吧!”

  杜栩走远后,杜青宁朝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的杜青南冷哼了声,挽住杜青雨就走了,徒留让杜青南瞧了就恨不得撕碎的背影。

  杜青雨回头看了她一眼,见那脸色,不由将头更低了些。

  图了一时爽快,杜青宁并不真觉得好了,她想了下,道:“接下来咱们都住一起,免得她再钻空子报复你。”

  杜青雨:“嗯!”

  杜青宁后来倒难得没有再说话,一手挽着杜青雨,一手把玩着自己的腰带。

  杜青雨非常了解她,便问:“阿宁在想什么?”

  杜青宁:“在想裴世子啊!”

  杜青雨闻言愣了下,无奈摇了摇头,只当这丫头没羞没臊的毛病又犯了。不想杜青宁却道:“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想。”

  杜青雨疑惑:“是哪种想?”

  杜青宁顿了下,才道:“其实吧,上次去武平王府生了些事。”

  杜青雨:“何事?”

  杜青宁有事很少不会向杜青雨说的,便就将当日生之事一一说了,末了又道:“其实吧!我能理解他的,可这心里总觉不对味。”

  杜青雨惊讶了好一会儿,才以客观的想法道:“换位想下,世子倒无什么大过错,就是那庄姑娘,待阿宁嫁过去,怕免不得会因她起些槽心事。”

  杜青宁随意道:“我倒不觉得庄映儿有什么,她那个年纪也该嫁了,留不了几日的。我计较的只是世子,让我觉得怪凉心的。”

  杜青雨是个善解人意的,道:“当时他对你误会,心中有怨也正常。”

  “嗯!”杜青宁点了下,其实说来说去,都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情。既然已经定事了,只期盼着彼此能慢慢磨合着。

  裴律能提亲,也足于证明对方的决心。

  姐妹俩到了后花园不久,她们就得知交换了庚贴。

  如此,这事就真的定了。

  这事有人欢喜有人愁,甚至有人怒,杜老夫人事先并不知提亲日子已定,定的日子还如此早,让她防不胜防。眼睁睁看着自己为杜青彤看中的孙女婿与杜青宁定了事,压抑不住怒气的她,还将杜栩喊过去数落了一顿。

  曾经的杜老夫人虽也算刻薄,但毕竟出自高门,不乏高贵得体的涵养,如今随着年纪越来越大,真是越无理取闹了。

  但再如何,也改变不了任何事。

  就如杜青宁,该如何便如何,后来听说嫁人都得自己绣些东西带过去才吉利,便拉了杜青雨去玉湖绸缎庄,打算选些布匹与刺绣的花样,由杜青雨亲手教导着绣些小玩意。

  玉湖绸缎庄就如其名,开在城西的玉湖边上,口碑不错,颇受贵族权门喜爱。

  这日杜青雨的身子也算是好清了,在马车里与杜青宁讲起了绣活,声音清甜悦耳,不闻一丝病态。

  一直对刺绣不感兴趣的杜青宁难得听得仔仔细细,足见她对这门亲事的认真。后来还是杜青雨推了她一下:“别想了,以后我再慢慢与你讲,快到了。”

  “哦!”杜青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,头次现自己除了吃喝玩乐,好像还真是一无是处,连个刺绣小知识都能将她绕晕。

  很快,马车便停了下来,心情颇好的杜青宁先便跳下马车,不想转身欲伸手扶杜青雨之际,突有两个黑衣人先后跑了过来,兴许是因她刚好碍了他们的路,后头那人抬起手中刀就向她砍来。

  她一惊,下意识就要躲开之际,瞬间被人拉住到了一旁环住身子。

  她抬头见到是裴律,心中不由一喜。

  裴律一手护着她,单手持剑与对方对打,动作利落矫健。逆光望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,她头次觉得他真是英武如天神,心里满满的都是安全感。

  但动心的感觉还未来得及得到缓和,庄映儿含着哭腔的声音突然从玉湖绸缎庄的另外一头响起:“表哥,我受伤了。”

  裴律未想到庄映儿也在此,想到刚才还有一黑衣人朝那头跑了去,可这头他一时也解决不了对方,便只能匆匆刺了对方一剑,就放开杜青宁的身体跑到庄映儿那里。

  杜青宁未来得及反应,就见眼前未伤到要害的黑衣人缓了下又要朝她动手,她迅抬手在食指戒指上的开关按了下,一根精致的银针瞬间射入对方的膝盖。

  在对方单膝跪地之际,她赶紧拉起杜青雨跑远了,这时黑衣人也忍着伤逃了。

  “好痛。”庄映儿还在哭,“胳膊上的骨头好痛。”

  裴律握住她的胳膊捏了捏,不想一捏她就惨叫了起来,可又不好直接撩开衣袖查看,便只能拉起她就走,打算赶紧去看大夫。

  杜青宁看着他们的背影,眼中没半点笑意,是她从没有过的神色。

  她心道,是该说他对庄映儿关心则乱,想不到那两黑衣人都是用刀的。还是该说,之于他,她的生命安危还不如庄映儿的一点不知是真是假的小伤?

  杜青雨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,心中这滋味亦是不好受,若非杜青宁有三叔给的防身武器,当下还不知是什么情况。

  “阿……”她轻柔的正欲喊杜青宁的名字,不料腹中连着喉间突然一痛,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袭来,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。

  杜青宁闻声回神,见到杜青雨的状况,脸色马上白了起来,她赶紧扶住快要倒下的杜青雨,惊道:“三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,这会真是吓得不轻,眼睛瞬间红了。

  经历刚才那一混乱,这地方已没了什么人。

  一顶软轿路过,里头的蔚元钧心怀疑惑的撩开帘子朝外头看,无意中看到眼前一幕,他立刻吩咐:“停轿。”

  他认识杜青宁,跑过去就问:“她这是?”

  杜青宁真是慌乱了,赶紧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  这事不能耽搁,蔚元钧赶紧抱起杜青雨搁到轿子里,吩咐去靖阳侯府后,便与杜青宁一起在轿子后头快步跟着。

  若是没生之前一些事,杜老夫人也不见得会对武平王世子裴律有什么念想。近几日,她多番打探过裴律这个人,是越了解越满意,几乎是替长孙女志在必得。不想却被她素来不放在眼里的杜青宁给截了去,心里这口气真是难以咽下。

  她的彤儿如何会比不过那野丫头呢?

  她总觉得定然是杜青宁行事高调先惹了裴老夫人的注意,毕竟那丫头确实长得好,若是不了解那不像话的野性子,很容易被一叶障目。

  而她的彤儿也实在太过深居简出,岂容易让人现?

  如此一想,倒越不甘心了。

  思索了片刻,她拉起杜青彤的手拍了拍,叹气道:“祖母怎么想,都觉得裴世子与彤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这亲事,祖母定然会为你争取过来。”

  心高气傲的杜青彤闻言下意识拧眉:“祖母,彤儿对裴世子无意。”何况是与妹妹抢男人,她实在不屑。

  这话听的杜老夫人脸又沉了下来:“放眼整个雍都,又有几个人比得过裴世子?彤儿还想要什么样的?”

  杜青彤抿起了嘴,她连话都不爱说,何况是贫嘴,便打算什么都不说了。

  此次被她从未瞧在眼里过的杜青宁比了下去,她自然是不悦的,但这不是她要与之抢亲事的理由。

  似乎自打她满了十七之后,祖母对她的婚事便越的着急了。

  杜老夫人只当这孙女是任何凡夫俗子都瞧不上,出尘脱俗固然是好的,但也不能过了,毕竟终究是红尘中人,如何也是得嫁了的。

  孙女不操心,她全权操心。

  杜老夫人端起茶水慢悠悠的品了口,吩咐申嬷嬷:“将四姑娘唤过来。”

  申嬷嬷:“是!”

  此时的杜青宁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着,微微的鼾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头尤其明显,听的采秋不由摇头叹息。

  采秋觉得,好在裴老夫人慧眼识珠,能看到他们家姑娘的好,否则她都要开始操心他们家姑娘的婚事了,毕竟谁家挑媳妇不是朝着端庄贤惠这个方向挑的?哪像他们家姑娘,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,没一处像姑娘的,也不知三老爷如何会这般养女孩子。

  正是采秋腹诽不断时,醉安堂的丫头闺文站在了门口敲门。

  采秋转头见到闺文,惊讶的眨了会眼,才连忙迎了过去:“闺文姐姐来此,是所为何事?”

  毕竟是醉安堂的人,闺文的架子端的还颇高,她道:“老夫人唤四姑娘去醉安堂一趟。”

  采秋再蠢也知老夫人唤她家姑娘绝对没好事,但也只得应下:“闺文姐姐先行告知老夫人,四姑娘待会便到。”

  “嗯!”闺文转身离去。

  采秋马上就去到床边。

  杜青宁正是睡得又香又沉,措不及防被采秋一阵猛推,吓得咕噜一下赶紧坐了起来,瞬间清醒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
  采秋应道:“姑娘,老夫人派人唤您去一趟醉安堂呢!”

  杜青宁松下了气:“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,瞧你一惊一乍的。”话语间,她爬了起来穿衣服。

  采秋嘀咕道:“被老夫人唤去,与出事没什么区别。”老夫人找他们家姑娘,绝对不会有好事。

  杜青宁不以为意,顶多就是被给给脸色,她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。

  她穿衣洗漱罢,没用早膳就去了醉安堂。当下过了请早安的时间,如她所料,醉安堂里头除了下人就只有杜青彤陪着杜老夫人。

  她上前福身:“祖母。”

  杜老夫人抬眉瞧着眼前鲜嫩秀丽的小姑娘,上面是柳绿色绣折枝衫,下面是一袭白色撒花百褶裙,面若桃杏,星眸皓齿。这么一个天生丽质的姑娘,若是乖巧的站在那,确实有很大的欺骗性。

 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锐利目光,杜青宁倒没有什么不自在,只乖乖候着,看老夫人找她究竟所为何事。

  杜老夫人将茶杯递给身旁的申嬷嬷,终于出声:“阿宁觉得裴世子如何?”

  杜青宁点头:“挺好的。”

  “这是瞧上了?”杜老夫人也不觉得意外,小姑娘家家的,怕是很少不会对裴律满意的。

  杜青宁没否认,只老实道:“待看人家是否瞧上我。”

  杜老夫人又看了她半响,突然道:“阿宁来到我们杜家也快十一年了吧?记得那时你还不到五岁,饿的瘦瘦小小的,瞧着就让人觉得心疼。杜家锦衣玉食的娇养着,才有了如今亭亭玉立的杜四姑娘。”

  杜青宁难得暗暗有些诧异,不解老夫人为何与她提这些。但她也不会觉得老夫人与她说这些,是好事。

  果然,杜老夫人继续道:“祖母也不与你拐弯抹角,近十一年的养育之恩,祖母只有一件事情拜托你。”听着话似乎是有求于人,可那语气却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
  杜青宁抬眸看着老夫人,耐心等着其继续说下去。

  杜老夫人迎视着她:“阿宁年纪小,以后有的是时间挑选合适夫家。裴世子沉默内敛,并不适合于阿宁这天上地下的性子,听祖母的,推了。”

  杜青宁怔了下,无意中瞥见杜青彤难看的脸色,转念一想,直接问道:“莫不是祖母为大姐看中了裴世子?”

  倒是个聪慧的,杜老夫人面不改色道:“长姐年纪不小,却仍旧待字闺中,阿宁难道不该为其着想?”

  杜青宁素来只听爹的话,便道:“可裴老夫人瞧不上大姐啊!”看似单纯无意的一句话,其中难保没有几分是有意的。

  杜老夫人一听,脸色立刻沉下:“这是什么话?”

  杜青彤看杜青宁的眼神更是冰冷了下来,就算她对裴律无意,也不喜被杜青宁如此贬低。

  杜青宁眨了下眼,看似无辜又道:“以裴老夫人的耳目人脉,定然能打探到大姐的信息,既然没选大姐,自然是看不上啊!”

  左一句瞧不上,右一句看不上,眼前的祖孙俩自然是气的不轻。

  杜老夫人喝道:“够了,你这是不答应祖母的话?”没教养就是没教养,果然难以沟通,连句话都不会说。

  杜青宁摇头:“不答应。”

  杜老夫人冷笑了声,第一次用如此直白的嫌恶目光看着眼前的杜青宁,随后冷道:“下去。”只恨她管不住自己儿子,给杜家捡了这么个目无长尊的白眼狼。

  杜青宁又福了个身:“阿宁下去了。”

  随着杜青宁的转身离去,杜青彤难得对杜老夫人开了口:“祖母,彤儿说过对裴世子无意。”她的拳头紧握着,足见真的是被杜青宁的话气到了。

  杜老夫人当下心中也有气,既气杜青宁的不懂事,也气杜青彤的不开窍,这丫头若能配合着她吸引裴世子的注意,又怎需她这般操心。

  终究是年纪大了,杜老夫人因郁气而有些不适起来。

  见祖母捂着胸口,杜青彤脸上难得有一丝惊色,赶紧去扶:“祖母。”

  渐渐走远的杜青宁在路上就碰到快步朝她走来的杜青雨,她立刻笑脸迎了过去:“三姐。”

  杜青雨拉住杜青宁的手,关切道:“祖母唤你可又是因为何事要训你?”都心知肚明,杜老夫人从来不会关心杜青宁半分,每每找她,十有八.九就是找着理由训人的,毕竟实在是看不顺眼。

  杜青宁耸了下肩,便将醉安堂的事情都说了。

  杜青雨闻言沉默了良久,才叹着气牵起杜青宁的手往肆意轩的方向走。这事若搁在她身上,怕是就顶不住压力依了祖母。可若搁在杜青宁身上,她只希望对方不要依,一切顺着自己的心意走。

  亲事哪有随随便便就让了道理,何况裴老夫人岂是能随人牵着鼻子走的。

  杜青宁倒是觉得满不在意,又俏皮的捏了捏杜青雨的手,道:“今天惹得祖母与大姐都不高兴,我感觉还蛮爽的。”好吧,她确实白眼狼了,可人都是自私且不喜欢被欺负的不是么?

  杜青雨闻言不由掩嘴也轻轻笑了下。

  气氛渐渐轻松了下,一路上姐妹俩还算有说有笑。

  天色渐晚时,一身官袍的杜栩回来就听到6管家禀报:“三老爷,老夫人身子突有些不适。”

  “不适?”杜栩问道,“好好的,如何会有不适?”

  6管家应道:“今早四姑娘从醉安堂出来后,老夫人便就感觉不舒服了。”

  杜栩默了瞬,道:“待会我去看看。”

  6管家:“是。”

  一路上杜青宁吃了几个美味的柿子,心情不错。

  她们回到肆意轩时,正见到杜栩与二哥杜建烨谈事。

  杜青宁对这儒雅清俊,脾气又好的二哥素来很有好感,见到他,便连忙提着柿子过去搁在桌上,欢快道:“二哥吃柿子吗?”

  杜建烨为靖阳侯杜勋次子,刚及弱冠,是杜栩的侄子,也是杜栩的学生。文采颇盛,早早便考取了功名,如今在翰林院任职。他见到那篮子饱满欲滴的柿子,有些惊讶:“我倒是忘了后头的柿子该熟了。”

  杜青宁道:“差不多这两天才正式熟的,今日摘刚好。。”

  杜建烨轻笑:“四妹倒是关注的够紧。”

  杜青宁好笑的摸了摸鼻子,自然听出来二哥的言下之意是说她爱吃。

  杜建烨拿了个柿子在手上,站起身道:“二哥就领了四妹的心意,这会儿我还得回自己的书房处理些公事,先行离去了。”

  杜青宁轻啧道:“大哥二哥都是大忙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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