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了解
洛天换好了衣服，缓缓走出来。
顾北野看直了眼，面前的人果真如同仙女入凡尘。眼神里仿佛窥见天光一般，迟迟没有缓过来。
巧儿姐发现了公子的心思，随即说道：“公子，这衣服可还眼熟？”
“画中的衣裳，洛姑娘竟然是画中仙呢！”顾北野感叹了一句，“或许可以带你看看那幅画。”
“那是最好，我倒是要看看，画中仙是何等姿色，居然让巧儿姐为之缝制衣裳。”
顾北野继续带着洛天往前走，忽然闻到了一阵药味。
“顾公子不是志不在此吗？”洛天问。
“身在江湖，不得不会一点。曾经有人云游四海，来到我这里讲述一些故事。其中有一个颇为震惊。”
“说来听听？”洛天对于故事还是很有好奇心的，自己的小说迟迟没有进展就是因为没有好的素材。
“向者壬辰改元，京师戒严，于三月下旬受敌者凡半月，解围之后，都人之不受病者，万无一二。”顾北野说着，“好像还有些，记不清了。时间挺久了，太久没有温习也是会遗忘。”
“讲的是打完仗，瘟疫开始流行的事情。”洛天能听懂一二，猜出了大概。
“正是，瘟疫的时候，想着还是济世救人多做善事。悬壶济世做不到完美，小打小闹的病还是治得。另外，武林善毒，学点防身也好。”顾北野这么说就很明了了。
能救人，能自保，也能害人。这就是这番话的意思。
“看来，真是不虚此行。还能学去点药理，挺好。”洛天对于治病救人一点经验都没有，也不懂什么太高深的知识。这些都是知识盲区，虽然从前小说里有提到过大夫，可是终究是浅层面的两笔带过。现如今能当面学习也是一种扩展知识层面的机会了。
两人一边说一边走，天色渐渐暗了，别院里亮起来灯笼。
走到一间门上挂锁的房间，顾北野推开门，里面挂着很多画作。
有荷花、莲藕、山川、河流、鸟儿，左边墙壁上第一幅就是他提到的画中仙了。
这幅画还挺长，不仅仅画了人物，旁边还有几行书法。写着“无关风月天地，只留山水画情。等闲东风归去，共赏花好月圆。”
“这是顾公子的大作？上面的仙人为何戴着斗笠蒙着脸？”
“大作谈不上，只是画了一个梦中的影子。曾经我以为世间没有如此女子，可是今日我才知道错了。”顾北野说地很认真，像是真的犯了错一样。
“错了？”洛天迷惑，不过在洛天眼里，世间奇人千千万万，未曾谋面也属正常。
“你啊。洛姑娘这般不入俗尘的姑娘，世间罕见啊。”顾北野发自内心的笑了笑。
洛天一听，有些害羞，“谬赞。别取笑我了，再这么聊下去，我该待不住了。”
顾北野掐指算了算，“你可能还真的呆不久，明日是鳌山卫的听学宴，仙门中人纷纷前去，往年万丈渊也会去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我也会去，不过我是作为灵山卫的客卿身份。”
“看来我还得回去一趟万丈渊。”洛天没玩够，有些不情愿离开，“你这衣服”
“赠与你了，算是一件见面礼。笑纳便可，无需挂怀。”顾北野知道留不住人，便让她有个再来的理由。“下次过来，记得不要空着手。”
“那我必然是要寻到一个合适的礼物双手奉上。”说完微笑着抱拳，“听学宴见咯。”
洛天连夜赶回了万丈渊，见到了十分憔悴的南苑。
“姐姐？你还好吗？”
南苑抬头见是洛天回来，眉头稍微松懈了一些，“明日你说是去还是不去。”
南苑在担心，虽说他们现在处于万丈渊未曾出去。可是不招惹是非，是非就不会上门吗？
人与人之间，本来是没有矛盾和交际的，只是有一个人先迈出了一步，紧接着就有了第二步。当背道而驰、渐行渐远的时候，再见就形同陌路。
谁不会怕强大的人呢？当一个人强大到对其他人有足够的威胁，那么就算不做什么也会被人以为要伤害别人。
南苑是，洛天也是。
强大有错吗？修炼魔道有错吗？还不是因为正道容不下她们。再者，就算天下人人行正道，就没有坏人了吗？
“去和不去，都不好。去了，什么也不能做、不能说，不去会被人为包藏祸心。鸿门宴，好一个鸿门宴。”洛天说道。
洛天的话说到了南苑的心坎上，“问题就在这里，去与不去都不是，那到底应该如何。有没有两全的办法？”
“去吧，我陪你一起。”洛天明白南苑的心，“鸿门宴的结局是成功逃脱，我们也仿照古人来一个金蝉脱壳。”她说完之后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握紧拳头说道：“当你放不下的时候，想想别人是怎么放下你的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，不要再被情感所困惑了，池兰亭是不会和她一路的。
池兰亭是何许人也，灵山卫的大弟子，最年轻的可以继承灵山仙门的人。万丈渊是臭名昭著的地方，天差地别的境遇是不可能让他们最后走到一起的。
“算了。休息吧，明天与我同行。”南苑转头看向洛天，发现了她身上穿的衣裳。“坊间居然有这么好看的衣裳了？”
“是偶遇一能工巧匠，那绣娘的手艺当真一绝。”洛天低下头看了看裙子，心里也挺高兴的。“还是头一回穿这么好看的裙子。”
“万丈渊又不是不许打扮，你堂堂圣使就应该打扮地好看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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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北野看直了眼，面前的人果真如同仙女入凡尘。眼神里仿佛窥见天光一般，迟迟没有缓过来。
巧儿姐发现了公子的心思，随即说道：“公子，这衣服可还眼熟？”
“画中的衣裳，洛姑娘竟然是画中仙呢！”顾北野感叹了一句，“或许可以带你看看那幅画。”
“那是最好，我倒是要看看，画中仙是何等姿色，居然让巧儿姐为之缝制衣裳。”
顾北野继续带着洛天往前走，忽然闻到了一阵药味。
“顾公子不是志不在此吗？”洛天问。
“身在江湖，不得不会一点。曾经有人云游四海，来到我这里讲述一些故事。其中有一个颇为震惊。”
“说来听听？”洛天对于故事还是很有好奇心的，自己的小说迟迟没有进展就是因为没有好的素材。
“向者壬辰改元，京师戒严，于三月下旬受敌者凡半月，解围之后，都人之不受病者，万无一二。”顾北野说着，“好像还有些，记不清了。时间挺久了，太久没有温习也是会遗忘。”
“讲的是打完仗，瘟疫开始流行的事情。”洛天能听懂一二，猜出了大概。
“正是，瘟疫的时候，想着还是济世救人多做善事。悬壶济世做不到完美，小打小闹的病还是治得。另外，武林善毒，学点防身也好。”顾北野这么说就很明了了。
能救人，能自保，也能害人。这就是这番话的意思。
“看来，真是不虚此行。还能学去点药理，挺好。”洛天对于治病救人一点经验都没有，也不懂什么太高深的知识。这些都是知识盲区，虽然从前小说里有提到过大夫，可是终究是浅层面的两笔带过。现如今能当面学习也是一种扩展知识层面的机会了。
两人一边说一边走，天色渐渐暗了，别院里亮起来灯笼。
走到一间门上挂锁的房间，顾北野推开门，里面挂着很多画作。
有荷花、莲藕、山川、河流、鸟儿，左边墙壁上第一幅就是他提到的画中仙了。
这幅画还挺长，不仅仅画了人物，旁边还有几行书法。写着“无关风月天地，只留山水画情。等闲东风归去，共赏花好月圆。”
“这是顾公子的大作？上面的仙人为何戴着斗笠蒙着脸？”
“大作谈不上，只是画了一个梦中的影子。曾经我以为世间没有如此女子，可是今日我才知道错了。”顾北野说地很认真，像是真的犯了错一样。
“错了？”洛天迷惑，不过在洛天眼里，世间奇人千千万万，未曾谋面也属正常。
“你啊。洛姑娘这般不入俗尘的姑娘，世间罕见啊。”顾北野发自内心的笑了笑。
洛天一听，有些害羞，“谬赞。别取笑我了，再这么聊下去，我该待不住了。”
顾北野掐指算了算，“你可能还真的呆不久，明日是鳌山卫的听学宴，仙门中人纷纷前去，往年万丈渊也会去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我也会去，不过我是作为灵山卫的客卿身份。”
“看来我还得回去一趟万丈渊。”洛天没玩够，有些不情愿离开，“你这衣服”
“赠与你了，算是一件见面礼。笑纳便可，无需挂怀。”顾北野知道留不住人，便让她有个再来的理由。“下次过来，记得不要空着手。”
“那我必然是要寻到一个合适的礼物双手奉上。”说完微笑着抱拳，“听学宴见咯。”
洛天连夜赶回了万丈渊，见到了十分憔悴的南苑。
“姐姐？你还好吗？”
南苑抬头见是洛天回来，眉头稍微松懈了一些，“明日你说是去还是不去。”
南苑在担心，虽说他们现在处于万丈渊未曾出去。可是不招惹是非，是非就不会上门吗？
人与人之间，本来是没有矛盾和交际的，只是有一个人先迈出了一步，紧接着就有了第二步。当背道而驰、渐行渐远的时候，再见就形同陌路。
谁不会怕强大的人呢？当一个人强大到对其他人有足够的威胁，那么就算不做什么也会被人以为要伤害别人。
南苑是，洛天也是。
强大有错吗？修炼魔道有错吗？还不是因为正道容不下她们。再者，就算天下人人行正道，就没有坏人了吗？
“去和不去，都不好。去了，什么也不能做、不能说，不去会被人为包藏祸心。鸿门宴，好一个鸿门宴。”洛天说道。
洛天的话说到了南苑的心坎上，“问题就在这里，去与不去都不是，那到底应该如何。有没有两全的办法？”
“去吧，我陪你一起。”洛天明白南苑的心，“鸿门宴的结局是成功逃脱，我们也仿照古人来一个金蝉脱壳。”她说完之后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握紧拳头说道：“当你放不下的时候，想想别人是怎么放下你的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，不要再被情感所困惑了，池兰亭是不会和她一路的。
池兰亭是何许人也，灵山卫的大弟子，最年轻的可以继承灵山仙门的人。万丈渊是臭名昭著的地方，天差地别的境遇是不可能让他们最后走到一起的。
“算了。休息吧，明天与我同行。”南苑转头看向洛天，发现了她身上穿的衣裳。“坊间居然有这么好看的衣裳了？”
“是偶遇一能工巧匠，那绣娘的手艺当真一绝。”洛天低下头看了看裙子，心里也挺高兴的。“还是头一回穿这么好看的裙子。”
“万丈渊又不是不许打扮，你堂堂圣使就应该打扮地好看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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